湫沢

也无风雨也无晴

无关风月(二)

*献给云华引春

*涉及cp:龙燕 虾桃 东谨 不喜勿入,有其他cp提及会提醒。

沧海遗珠丞相龙井x失忆哑燕燕

表面浪迹情场实际不懂情爱虾x不敢承认内心桃

东谨竹马,双向暗恋

*陶华=桃花粥

*女少主出没,是喜欢美人的爱女扮男装混迹青楼的女人(女少主风评被害x)

*欢迎评论,你们的评论是我最大的鼓励!有什么喜欢的cp也可以留言,我还想在开学前再写一篇的。

*大概是虐吧

*又是没有吉利虾的一天呢(叹气)

正文开始


无关风月(二)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


燕子能在龙井府中自由走动,偶尔会趁着没有看守的人的低飞一段距离。

这人与那些人是不同的。燕子这样想。

今年的春日有些迟了,燕子寻遍了府中最终也只寻得两株桃树开放,伸手欲摘,又莫名心疼之后折了枝的桃树,便在树下等着某时的一阵风,能将某朵桃花吹落。

再将这花给那人罢,他想。

“好啦!这样我和陶华便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陶华颇感无奈,今日吉利带着他来到城内最暖和的地方。前赏桃花的人多的很,美人穿得比桃花还要艳丽,“有点儿喧宾夺主”,陶华默默想着,视线来回游弋找不到可以固定的地方——吉利他是半点不想与他对视的,他可没有唐珏那样好的定力。被吉利这么一叫,他吓得向那棵活了近百年的桃树望去,红的丝绸,金的緙丝,写尽儿女情长,他见到众多中系着一枚雕工精巧的玉佩的一斥染缎带,上面赫然写着自己和始作俑者的名字。

吉利的声音够大,引的一些行人驻步围观。陶华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踮脚解下来玉佩低声斥责道:“你就是这么贵重的物什,没等愿望成真,先被别人偷了去。”

吉利先是一愣,随即对陶华耳语道:“少侠拿了玉佩便是我的人了。”

陶华瞪了吉利一眼,而小郎君到觉得没什么威力,忽然一股力量拽着他离开这视线聚焦的地方,原来是陶华拉着他大步离开。

陶华对这位吉利公子无计可施。按照唐珏的说法,每天的大半时间吉利都花在了声色犬马上,可自从见过面后,吉利再也没去过这些场所。逢上狐朋狗友,他会正色地说:“我已有心悦之人了。”

陶华还记得他们初见,吉利自然地握住他的手,眼中尽是迷恋,笑着道: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跑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陶华甩开手,声音炸开:“你疯啦!”

“我没疯。”

“我是男子!”陶华震惊于吉利顶着人畜无害的脸平静地在说如此重要的事,他有些失态地喊道。

“我知道,可我不怕的。”

吉利眼中的都是错愕的自己,看起来破绽百出又懦弱的可怜,他抖着转过身去声音发颤地辩解:“那您的爱还真是……随意。”运了轻功不知去往何处了。

奇怪,逃的人怎么是他呢。

陶华没有走远便想起自己的职责以及手里还攥着的那枚玉佩,踟蹰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调头回去找吉利,却发现吉利呆在原处,黯淡的眼睛看到他后瞬间明亮了起来,仿佛他才是春天。

唐珏看着来者,忆起上一次见面,云谨的脸色更差了些。他知晓云谨的敬业,是不可多得的好官,但没想到云尚书竟是在拿命去拼,便忍不住提醒:“云尚书的面色实在不好,不若让卑传唤郎中来给您看看吧。”

“不碍事,这几日公务繁重,梦也做得多,胃口也不好……待一切过去就好了。”云谨笑笑以示自己还能撑得下去,“说回正事吧。”

“一伙自称是波斯做香料生意的人昨日从城西门进入——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全然没有波斯人的模样。随即从怀远坊兜兜转转绕到崇光坊中的一处封了近一年的寓所,便没了动静,连骆驼的呼吸声也听不见,原来是都死了。”

“眼睛传来的信息中,发现有地道,构造得很精巧。”

云谨点头赞同:“崇光坊本就是朝廷为异域商人而设,人流密集,有人消失也不会特别在意。”

“估计也是不会回来了。”

云谨看着瓷皿中沉下的茶叶问道:“唐公子以为,安思贤运的是什么?”

“不必猜,我们都心知肚明。”

刑部尚书心下了然,感情这位远在庙堂之外的小公子明镜儿似的什么都清楚,便想了想唐珏身边的人脉,于是有意无意叹口气道:“吉大人耻于依附安思贤,安大人也因此没能光明正大地从正门午时风风火火地将军火运进来啊。”

“所以他要给吉伯一份厚礼——吉利的命。这便说的清了,多谢云大人的指点。”

云谨心事沉重地回到府中,换了常服后走向祠堂,他心情不好时总会去那里静静地跪一会儿,心能平静许多。然而东壁的背影他远远便认了出来,云谨能听到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身体不受支配一直向祠堂走近。他强迫自己迈进的一只脚退出去时,早就察觉动静的武官简短地命令道:“进来。”

云谨还是乖乖地进来了,二十多年来东壁的话他都连着律法记在心上,这便是他最好的精神依托和最高的信仰。东壁看着云谨又续了一枝香,庄重地做了跪拜,双手合十一字一句地说:“云家英灵在上,请保佑东司马凯旋而归。”

云谨在心中添了一句东壁不要受伤后,转头看向东壁,笑着说:“每次都如愿呢。”

东壁的棱角也只有在云谨面前会磨平。他望着那片温柔的海,亦是虔诚地坠了进去。他扶起刑部尚书,心里感叹也便只有云谨能想不到他为何会来这里参拜,他来求的从来不是自己的平安。

“云谨。”

“嗯?”云谨的眼睛从小时开始便是清清亮亮的,东壁抗拒不了这双眼的注视。

东壁一瞬间涌上很多想问的问题,很快又都被他压回心底,那些问题像是写在了纸上,整整齐齐地落进匣子里,放在了东壁心中最光亮的地方。

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别扭的“珍重”。

云谨却充满希冀有些激动地对他说了一句让他琢磨不透的话。

东司……,不,东壁,待回来以后你会喜欢上帝都的。

海洋里跃动的,是光和火。

龙井的心情如同城都上方的天愈发阴郁,脑中不断重复着和那个脸上总挂着笑的少女对话的内容。

“我知道的呀!在辰影阁待了几天便夺了魁…!谁曾想他那对翅膀是真真切切长在身上的,安大人豪掷千金请他唱词,说什么也不肯,便一怒之下砍了一刀……骨头就露出来了……诶丞相大人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小人句句属实的!”

龙井没打开折扇,只是抚摸着扇骨上的纹路,是画师画的海浪绘本中的款式,示意他继续讲,但这空间内的气压明显下降。

“然后?老鸨把他匆匆忙忙拉了下去,也不知道劝了什么,他竟开口唱了,那歌声动听着呢,真像只名贵的鸟儿。安大人高兴了,也是趁着酒劲,为他赎了身。”

龙井跟着仆从的孩子去寻燕子,燕子安静,但和小孩儿相处得很好,孩子们都喜欢围着他,他的神明多了烟火气少了清冷。

燕子已经拾了一小捧花,听到不同于小孩子的频率更低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到了龙井。

龙井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悔意和哀伤,燕子虽然只在这里带了一周不到,但也能感受到龙井对他的一些行为的纵容和关照。

譬如,他不愿回去,龙井总会找到他的躲藏之处。

燕子由衷地希望龙井能开心一些,于是飞到龙井身侧,将辛辛苦苦等了好些个时辰的花小心翼翼地递给龙井。桃花轻轻地落在龙井手心,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燕子一身素净,唯一明媚的颜色是绣上的柳叶,融化了最后一座雪山,带来了春天。

“子推。”

龙井打开扇子,挡住小孩子的视线,亲吻他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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